老水牛_睹物思人_海天散文

每一次回家不得不去看一看我家的老水牛，老水牛与我家相伴了快20年了，20年里它付出了它的“青春”。　　　　还是很小的时候，父亲将奶奶家里的那头小牛牵进我家牛圈里，它就这样住进了我们家里属于它的“家”。　　　　童年的生活是在水牛屁股下跟大的，除了学堂我就在水牛的背上，或是在水牛的屁股后面跟着，我家的这水牛很听话，但它只听我一个人的，如果你要它背，不用到什么高土上才能上去，只要你脚踏在它的角上，它就会用头将你送上它的背上，但是这是我个人的“专利”，其他人是不行的，在其它人的眼中它的角不是用来送我到它的背上，而是转人的，所以别人都说我家的水牛爱转人，包括父母亲在内，有时我也恨它不听话了点。正因为它的不听话，使它糟来了一次毒打：下午我还没有放学，母亲准备放它出来的时候，它把手里没有半寸东西的母亲转了一角，再加之放出去后，它野性大发，疯狂的乱跑，我回来后听说了生气了，将它的鼻子绳拴在树上，吊起来打了它一顿，看着它的哀求的眼神下的泪水，我哭了，放了它，它也不跑了，而是乖乖地肯着草。那一次我至今没有忘记，永远也不会忘记，它毕竟是牛，是牲畜。　　　　岁月让我别了小学的生活，我也告别了水牛，只有星期六，星期天才能和它在一起，每到星期六、日我的*一次事是先将水牛放出去，让它先吃饱，然后才与其它的牛在一起。　　　　随后我进入了更高的学校，一个学期回来一次，就再没有时间放牛了，水牛也永远与我分别了，走的那天，我一个人悄悄地走到牛圈前，轻轻地拍着它的头，说：“我走了，我会回来放你的，在家里听话些……”，它仍旧气粗粗呼吸着大气，不时发出哼哼的叫声，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但我的眼眶里却是热乎乎的……　　　　师范里，一次一次当我打电话向家里要钱的时间，父亲说：“现在没有，等我们先将水牛儿卖了才有钱”，我知道老水牛又下小牛了，我高兴，但也悲伤…，记得有一次，我一次向父亲说没有钱的时候，电话里传来父亲低低的声音：“如果实在不行就得卖老水牛了…”听了这话，我立即说：“我暂时还有钱，不用慌，”我的鼻子陡然一酸，后来，老水牛还是在我们的家里。　　　　每个学期回家，望着老水牛慢慢的步伐，我心里想每个几十背的包谷，几十背的谷子，都是它犁的，我鼻子又一次次酸酸的……　　　　师范三年回家，老水牛还在，只是老了许多，老了，眼神也不发光了，身板不如从前硬朗了，但见它在我家里进进出出我已经高兴了，听父亲说，老水牛把我们家里挣了不少钱，一年一个崽…，差一点就卖了……，是呀两弟兄在外读书，稍点钱是不够的，父亲在背地里是怎样生活着。　　　　工作七八年了，老水牛一直在家里喂着，这次回家父亲说，老水牛不行了，想法卖了，我听了也后什么也没有说，那一次打它的情景又一次在我的脑海的出现，我想：“父亲如果要卖老水牛的话，你自己卖吧，千万别让我知道，还是让我知道吧，让我很后见它一次，但我不敢面对它的眼神，”它的眼神在说话，在请求：“我还能干，别卖了我……”　　　　眼睛是热乎乎的，鼻子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