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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魂惊胆寒

来源: 南方文学城 时间:2021-07-01

昨天如一把利刃,无情地割断了我快感的咽喉,又如一片屠刀,无情地一片片地刮去了我的喜悦。昨天是空气稀薄的一天,仿佛我没有找到可以供我呼吸的空气一样。窒息与惊异填斥在心间,或许还参杂着淡淡的喜悦吧。不过,愉悦又好像是被埋葬了起来,不能闪烁一丝一毫的光点。

我面临着爱情与友情的抉择,这让我很是纠结。因有了追求,才会去面临抉择。我先是遇到了该是好好学习,还是该去欣赏记录你这一选择。孟子可以舍鱼而取熊掌,而我好像则没有这种福分。只因我根本无法辨别这两者哪一者是鱼,哪一者是熊掌。因此我舍弃了休歇的时间,尽可能地把二者兼得。

虽然有些疲惫,但确实是很充实,至少我没有感到哪一分钟是虚度的。

因为我的一个室友做了一件让我难以承受的事情,让我血气攻心。我感觉,现在我正面临着爱情与友情的选择。

你好像是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昨天早晨你从食堂归来,我在寝楼惊喜地发现了你的存在,兴奋的我由南窗到西窗一眼难舍地把你观望。本来这一切该是多么的美好啊。你低头在赶路,绝不可能发现二楼窗户边我的存在。然而一个室友恶意使坏,在南窗边大声呼喊你的名字,彼时彼刻我还正在把你观望。

慌忙往回缩的眼眸没有捕捉到你的反应,但与你同行的值班班长却看到了我在窗外还未来得及收起的面孔。我之所以肯定这一事实,是因为我清楚地看见了他并清楚地知道光路的可逆性。当时一种难以承忍的惊恐把我的脑域充斥,我虽然口头上并没有说什么绝情的话,但在心里已经默默地把它抵触。

我惊慌起来,如同惊弓之鸟般不知道何去何从。我不敢再按部就班地列队进班,只好先找了个借口先进了班,接口我进班带综合教程课本,与我们门长一同进班。那是我到炮院上学以来*一次没有列队进班。不敢再去看你的脸,害怕你恼怒的眼神会将我活埋。我郁结的心情难以排遣,这都是那室友搞的破坏。

接着下来的一天,我对室友都冷语冷言,没有一丝好脸色。很让我觉得可恨的是他居然没有一点后悔的觉悟,好像他做的事无可厚非,理所当然一样。

我疑惑了:“难道爱情与友情这两者还要彼此冲突,不能共长存吗?”不,我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但,那几个哥们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既然已经成为这样了,那就让一切都成为过去吧,我在心里这样想。

晚饭时,我为他带了一份饭,借此下消融了诸葛了我们一天的障碍。我相信,作为我好哥们之一的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还相信,他一定不会再次让我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中。我先“调侃”他说不帮他带饭,他“无耻”地以你作为威胁,我不得不又一次妥协。这虽然是如玩笑一样的对话,却也传达了我们彼此的和解。

清早进班在东西横躺的道路上行走时,自然的绝美与认为的壮丽混合在一起,给了我一个巨大的震撼和惊喜。

即便我当时的心情很是黯淡,如同六月连雨不晴的昏黑灰淡的天色,也不得不承认它的美艳。东升的太阳无有保留地把光抛洒在西面演出的高楼的玻璃表面上,整个楼面都被染成了红彤彤的一片,恍若夕阳坠落时波光如鳞的水面。

门长却告诉我这还不算什么,楼上有一道真正的奇迹等着我去观看,去讶异。

到四楼的时候,我面向西窗,望着窗外远旷空亮的天颜,心情不由得一震,自然便自认为那就是他所说的奇观异景。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对我讲,而是让我转身向后看。

转过身的我还没有来得及发问便已经惊呆,因为一副我难以想象的奇观映入了我的眼帘。就是在那么的一刹那,我真切地感受到太阳的光芒。那是一种跳跃的阳光,那是一团燃烧的火焰,把我的灵魂抢占,把我的眼空充填。很让我惊异的是甬道地板里的太阳。前天我已经见识过轿车前窗里的午阳,那时的感觉只是奇特,并没有感受到多大的震撼。如今,光滑可鉴的甬道地板上浮趴仰卧的这轮太阳,让我觉得异常的震撼,非比寻常的妙不可言。光,满眼都是光;火,满眼都是火。

在那一刹那,我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在一棵粗抱不及的古树下,在一望无垠的天野边,在高耸入云的“一线天”前,我是那么的渺小。“一线天”是我去年十一假期间去登封市游玩的景点“卢崖瀑布”的一个景观。

然而,之前太阳给我带来的震撼之所以没有这一次来的强烈,只因为这“双阳烧火”的景观触及到了我灵魂中的柔软,给了我无限的感慨。这是老天的恩赐,在我心情很难过的时候给我送了一个这么一份大礼。我意识到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生命正如初阳一样的绚烂。

在我缓过神的那一刻,我在想,如果能与你牵手欣赏这份奇观,能让我看到你在这景象面前流露出陶醉的神情,我即便是死了也是值得的。随即心空一片黯然,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幻想,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有几个哥们顶着,没有站队也没有什么大碍。进6414去上综合课的时候,心底恐惧依然难排。不过,当我进教室的时候,我没有在你的座位上捕捉到你的存在。你,本应该是我快乐的源泉。那时那刻,我却害怕你,如同自己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一样。

让我心安的是,你进班时神情如往昔一般恬淡,很难看出与以往有什么不同。然而,我朦朦胧胧地好像察觉到你的心底隐藏了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把那份纠结隐藏到了我看不见的地方。

你无疑是明智的,在你的明智中彰显出我的幼稚。你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这需要一份多么平和的心态啊。我却因了恐惧,上课连看你一眼都感到心慌神乱。

课间换教室的时候,我“恰好”跟在了你的后面。两个哥们在后面推推攘攘,把我弄得心烦意乱,心潮滋生,难以平静。你一定是感觉到后面的情况,刚下一层楼就换道而行。

下午放学后,我看见你与一个女生进了食堂。一个耳洞悬吊了一个黑色的耳机,空着一个耳洞,留给了空气和你的同伴。我那时因察觉到你的存在而喜悦着。你在,一切都在;你好,一切都好。

晚课放学后,我依然目送你回了寝楼。

昨日昏暗如黑洞,压抑如夏雨将临的天空。还好有你,一切才不至于有那么的糟糕。

2011,03,18;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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