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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情,搁浅在蔚蓝海岸

来源: 南方文学城 时间:2021-07-09

漂泊无梦,我将我心交给幽蓝的海,一朵朵断断续续跳跃起的洁白的浪花,牵动着离家青年的心。

暮秋的夜,寒色茫茫的一片,黑漆漆的令人深感恐惧。一个人只身旅行,一个人的埋藏夜里,似凋谢的七里香,孤孤单单,渐淡了其原本的馨香;这般寥漠的黑暗里,又似一杯烫滚了的白开水,平淡而不显无庸。蹲坐在寂静的海角处,眺望着近在咫尺辽阔的海域,视线由清晰渐而模糊,一点一点,如同幻影在了那渺茫的梦里。手中的酒物,就这样,对我不离不弃,时时刻刻,给我一种抛开所有的纷杂烦恼的快感。

只片刻之间,我赤足漫步在夜的笼罩下的海岸,一贯的步伐,一步一步演现出整饬的华美。一份感触,一丝情怀,油然而生。纵然知道自己是伤感的,却也毫不犹豫的延续下去。迎着这秋里肆意的寒风,我萧瑟的依海而立,忧郁窘困的眼神里,惟有的是那千年不变的蓝色,以及即将抖落于沙滩上的惆怅与梦魇…………

星沉,月坠。凝望着眼前处朦胧的海上之夜和夜幕中一座座沧桑的楼层,轻狂的心,在此刻瞬间破灭,而遗留下来的,是无法言述的酸楚,刻画在了脚下灰黄的沙里。因素星光黯淡,月儿渺渺,周遭的江山,如海浪般涛声响彻,如岸边夜市般喧嚣,又如失意的人儿一面的缄默。总而言之,一切都恍如迷途的蝶儿,跌跌撞撞,摇摇欲坠,迷迷糊糊,找不着任何可以悸动心扉,煽动双翼飞翔的方向。而我,可笑的仿佛剪断了线的风筝,放飞于碧浪涛天的浩瀚海上,不管是如何挣扎,如何竭嘶底里的狂呼,也枉了此生之过。在过往的风景里,亦然剪断了对回家的欲望,没有了令一颗心牵挂的长梦。

青春躁动着年龄,也失了那股可以撼动岁月的心。曾经的我,总是无歌亦无梦地穿行在每一个人的世界里,每天,编织着足以让自己飘然,纯美,安静,欢乐的生活旋律。每天,不急不慢的,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在海里生存下来的原则。可是,当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再次出现时,又总爱和我开着乐或不乐的玩笑。徒然,失落的脸庞上,挂满了一个更比一个大而又大且透明里柔和着丁点儿蓝的泪水,与着时光沉浮在空中,后随之夭折于此。同样的笑颜,我一如那朵香菲四溢的七里香,静悄悄的,迷失空气里,许些悲凉。

其实,在这可叹美好的寒夜里,我并非孤独,因为,我依稀中望见了那朵在角落里起起落落失失现现的浪花。淡淡的白渺小的躯体,上演着它笑声落满岸礁的传奇。贮守岸边,嗅着其散发出这动人魂迷的清淡,漱漱海风一遍一遍刮起了眼里的血色潮汐,涌动着浓郁的真相,千般流转时,不免会抒发自己全部的牢骚。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海风吹动着岸边上丢弃的铝罐瓶,并发出了枯燥沉闷的声响。一直这样,一直没有理由,没有惊喜,反而忧心忡忡。恍惚间,海天上下起了雨,这雨来得恰当时候,海水与雨水相伴,正好淡去了它们身上渃苦的味道,也淡却了海上迷蒙的水雾。然而,雨落海里,并非掷地有声,而是哗哗作响,条而有序地贯穿于心海里的每一泾渭分流里。扑朔迷离间,忽有种强烈的预感,好似过一会儿自己定会仿佛大海里的鱼儿从头到脚无不淋漓尽透。挥开所有沧桑凌乱的伤感,随之而来的是天边一条忽隐忽现的银龙。我等秋雷来提醒我蔓延着的蓝忧。也许更因如此,我开始学习在黑夜里从容的安静,在这幽蓝的海岸上,没有温度般熬着这段生生的时间。

往日的笑颜,此刻深感异样,苦不堪言。与其说我钟情于静谧的山顶上吹着和谐风,观山脚下纸醉金迷的影像,倒不如说我独爱置身于海边,听浪涌声色,望浪花失而复来,感受蓝海之妖魅。常痴情海天,所以,不免会时常想起海,更是时常做梦都想去看看海,替代海笑。

微醺的时间里,过隙不醉。倏然发现,身旁的酒物早已食得精光,不禁惊讶,自己反而毫无醉意。于是,我再次念起徐志摩那撩人心弦的名言:谁在春日艳阳的午后,轻抚你穿过飘扬秀发的手。

谁在无数个黯然的白夜,带走独斟酌饮的酒,把浓烈的温度,狠狠的烧进胸口。谁把一季又一季的绿色原野,揉碎成泥土中潮湿的腐朽。谁捧起花的脸庞,让岁月美的黯然神伤。

我总是以抗拒的眼神看待荣枯迭替,昼夜轮回。我想,即便昨天终将幻灭成灰烬飞扬之后沉沉落下,但毕竟不失华丽和悲壮过。就如眼前的海,我对海的情。

我呼吸着,我沉迷着,陶醉的心窝里,依然流淌着通感无味的情愫。我依然静静聆听着海之音律,静静享受海风意韵。我几乎忘记了时间在流逝,在这素净的环境里不断的幻想。

落花有心随流水,怎奈,流水无心恋落花。

海之情,幽蓝浅痕,海岸线上。

是谁打开了潘朵拉的魔盒,接着天地坠入灰色?可想,身临碧蓝之海,可曾也是?

后续:

待春风延水平线扑面而来时,幽蓝的海,将会再是旅行者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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