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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想

来源: 南方文学城 时间:2021-07-07

【导读】我终究是踏上了另外一片土地、一块地域;我终究是只能以文字的方式去怀念、去记忆、去继续着先前的感动;我终究是只能在赠我书本的那几个老师、朋友的文字里去继续与之探讨和交流吧…

直到离开的时候,才感觉到三天的时间是那么的短暂,也才想起,之前结交的那么一些新老师、新朋友,就这样各自分别了。虽不是各自成为各自生命里彼此陌生的没有方向的路标,却不得不承认须得各自继续在各自的道路上潜行,使得相互之间缺少更深入的交流和来往。而那个集聚地,或者换句话说,逢着那样一个契机使彼此相识的那个地方,仍旧时时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我的梦里,使我感动,也使我愈加充满了对未来的勇气、信心和力量。

按照计划,我该是早已上了通往大西北的火车,是应该早已到达了切实地涉入社会的*一站的。庆幸的是,一向保持着联系的彭姐发信息给我,说是让我一起去参加一个活动,而开展活动的那个地方,就是在南川区的*一大镇——水江。

从两路口出发,至水江镇,不过一小时余耳。由于前一晚和某些老师、朋友有所接触,加上之前那些老师和朋友之间本有联系,所以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诚挚交流,直待院长与主任等领导讲事的时候,才稍稍有所收敛。那等氛围,着实难得。出发之时,天空是阴阴的,及至到了水江镇外的宏图蔬菜基地,才发现天气已经晴朗了似的,空中的云、路两旁的山,一切的一切都散发着鲜艳、美幻、氤氲的气息。鲜艳的是花,是那些满布在各处尤其是蔬菜基地里的那一大片黄橙橙的油菜花。美幻的却是天、却是云,似从亘古时期就开始,不断幻灭、不断徙行。至于末了的那一个词,却实在是我心里陡升的感觉,不知当做何讲。

我至今还感叹于水江镇那两旁的层次分明的山,自幼也是生活在一个类似于盆地的镇上的,但周围的山,却总使人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沉重,似乎就要压向你,继而将你埋葬。而水江镇两旁的山,却仿佛在靠近,又仿佛在远离,渐行渐远,但我分明听到了它的召唤。我想到“距离美”这样一个词,大概就是这种使人有所期冀而又给人难以靠近、不得靠近的感觉吧!

还是小镇的边缘,在宏图公共服务中心里,大家竟已经闻到了书的香味儿。一间小小的新建的阅览室,就那样没有任何阻碍的出现在了中心大楼一旁,与其他诸如休闲室、小型会议室相邻。不得不为一个镇上的且是边缘的这样的建设感到欣喜,要知道,一个镇的话,在边缘的所谓公共服务中心里,大抵是没有这样的设施的。

大巴车继续行进,到了公路满是黑泥的路径里,不用说,里面便是通往镇上的一个煤矿基地了。车未至,人先行,受到那个矿的矿长及安全队队长等领导的热情接待的我们,自然是感到很兴奋而又快意的。而后,除了之前已经看过的某些关于那个矿的资料外,大家还亲自参观了用以观察各个地方的情况的监察室。说到煤矿,不得不不发自肺腑的为那些深入矿里的那些乡亲、那些工人致以敬意。生命只有一次呵!而矿难,却像是总不能杜绝一样,时常都会产生,正如我们每日所必须的公交车或者私家车也罢,莫不能完全保证其安全才是。且为其祝福!

火车又驶过了几个站,由于这趟火车直达乌鲁木齐,所以车上的人特别多。我因是从重庆上的车,位子倒是寻找了一个,且继续回想吧!

后来又参观了好些地方,如古城公共服务中心、水江农贸市场改造工程施工现场、水江广场及LED显示屏等等,这些若置身在一个市里、区里,怕是再新鲜不过,可是出现在一个说普通却又不能说普通的镇里,好歹是让人耳目一新的。很喜各个荣誉室里的那些奖章、那些横幅,竟是那样的多、那样的丰富!我料想一个县城里大概也是没有如此丰富的奖章的,于是心里又陡升出了对水江镇的愈加深入的好感。还是太年轻了吧!我不禁这样自嘲,若见过更多的世面,我会不会对这样一种情况保持淡定呢?

我又看到了镇周边的那些没有任何逻辑的分布的茂盛的油菜花,不禁又被其光彩所染、被其置身的层峦而不高耸的小山所染。君不见漫地菜花黄橙橙,交相辉映为君倾?君不见昊天云雾白炽炽,漫游无稽引君行?不知怎的,可能是坐在这火车一隅而周边皆是陌生人所致吧!我忽然想起“道路谁相假,知音世所稀”的诗句来。而当时和那群老师、那群朋友一起谈天说地的时候,却是感觉无一不是知音的。

*一天下午的会议到底讲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究其根源,我料是我那天中午饮酒所致。不过能与其中几个老师一起喝喝小酒,即便是大醉一场,怕也是一件快意的事吧!倒是在后来的几次会议上,我认真地听着、记着,翻开笔记本来,的确是找到了所记、所产生的感想的痕迹的。

我才注意到,坐我一旁的以及对面的乘客的其中两位都是新疆的,那容貌、那音色,于我眼里是那样的悠远。我喜欢与各地的人交谈,正如我喜欢各地的文化、各地的习俗、各地的传说一样。水江镇有一座山,名曰归望,这名字取得多么的富有诗意呵!有句话说得好,“莫笑醉翁痴,更有痴似醉翁者”,所以翌日中午饭毕,两个老师、三个朋友还有我,便坐上镇上别有风味的机动三轮车,向着归望山所在的地方驶去。

归望山之所以被称为归望,除了那个美丽的等待着自己的儿子归来的母亲的期盼的传说外,大概还与那连绵的却有些难以通行的山路有关吧!如果没有猜错,通往山里的那条石子路,在半年前应该是没有的。我想到贫穷这个词,也想到路遥先生的那部经典小说。所以在这个美丽的故事背后,蕴藏着怎样的辛酸、无奈、痛苦和唏嘘!我想大抵作为人,都多容易受到美轮美奂、荣誉、地位这些东西的影响,从而忽略了其背后的苦悲,其磨练、灾难的真实!殊不知,这个美丽的催人声泪俱下的传说,其根源,竟仍旧是贫穷而已。但是转念一想,这又莫不是作为人,对于外在的更加广阔的世界的追求,对于自己的愈加丰富的、充实的人生的寻觅?!

第二天晚上的活动是很让我怀念的。活动简介上说得好:“活动,不仅仅是活动,而是发展成果的承载方式,是蓬勃向上的生机展现。”先是“十佳”表彰大会的开展,一百多名受到赞赏的乡亲都轮流着上了临时搭建的舞台。说到名字,我现在是记不得的,只是对于其中几个按年龄该称之为叔伯的长者的神态,我至今不敢忘。我不敢忘,因为他们是那样的朴实;因为他们是那样的善良;因为他们是那样的尊重自己、尊重家人、尊重生命。与另外一个兄长以及三个朋友所想的一样,我也是有意去借用他们其中几位的稿子从而引申、从而叙述、从而赞扬一番的,但终究是搁置了,即便是获得了“十佳夫妻事迹”的稿件,我也仍旧不知道该写什么。我只知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产生于民众之中的人,不管其长相如何,也不管其是否有文采、是否在某些方面很有才能,这些,都已经不重要。因为很重要的他们已经有了,那就是一颗真挚的、善良的、丰富的内心。

说真的,除了小学时被老师选中上过舞台胡乱扭动过单调的姿势外,我并不曾有过跳舞的经历。那晚,在婀娜多姿的舞蹈、在铿锵有力的歌唱、在自己厚着脸皮上台唱歌完毕后,竟继续大着胆子在广场上与众位老师、朋友以及领导们一起跳舞,可以说的确是破天荒了。似乎带我跳舞的那个领导姐姐的脚应该还没有从我的多次踩袭中恢复过来,似乎小田田、茵姐、世荣姐等几个朋友一起手拉手地转圈的情景还很是根深蒂固、回味无穷;似乎大风你呼啦啦地、呼啦啦地响的音乐还时常萦绕在、回荡在耳边……

我终究是踏上了另外一片土地、一块地域;我终究是只能以文字的方式去怀念、去记忆、去继续着先前的感动;我终究是只能在赠我书本的那几个老师、朋友的文字里去继续与之探讨和交流吧…

【责任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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