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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呓_心灵感悟_海天散文

来源: 南方文学城 时间:2024-03-02
我的思想静止在一个冬日的午后,在纷乱复杂的梦境里,我听凭潜意识的驱使,孤独地游荡在一个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古老厚重的城墙,苍茫萧瑟的荒原,晦暗斑驳的码头……我清楚地记得,每一个地方都曾发生过一个非同寻常的故事,在梦里,它们是如此清晰而又明朗。我看得到男人们颓废的眼神和邋遢的胡子;我闻得见女人们身上劣质的香水味和腐烂堕落的气息;还有孩子们,他们从未停止过奔跑,那一声声割断梦与现实的尖利的呼喊,它们在召唤着什么?    我知道有些东西在我睁开眼睛时便以光的速度刹那间流失了,我曾经费尽心力地企图抓住它们,所以,在我的潜意识退居二线的时候,我仍然将眼睛紧紧地闭着,我强迫我新生的思想在漫无边际的海洋中疯狂地搜索着,打捞着……然而,昨夜的沧海今朝却已成桑田。我如同站在时间的脉搏上,伴随它那一上一下的富有生命力的跳动,我在山巅与谷底不断地循环又往复。    当我儿时的信仰被现实粗糙的双手打包然后丢弃的时候,我像一头倔强的小牛,执拗地将自己的车轮搬离了历史的车辙,于是,我开始了一个人的寻找。当你们在既定的道路中迈着轻快的步子并一路高唱赞歌的时候,我却深陷风雨泥泞中,狼狈地像头小兽。我讨厌泪水在脸上奔流的感觉。那种感觉,就仿佛居高临下的神明在怜悯一个叛道者性格中的软弱,而这种怜悯,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嘲讽。我不可以退缩,也从未想过回头。因为从我背弃常规的那一刻起,除了前进的信念,我一无所有!    有时,当空旷的山谷中响起了山那边的歌儿,我孑然一身,我是那么孤独,恐惧,迷茫。我想对着山那边喊,喊出来就好,并不需要回应。    我也有我的幸福。当山的那边奏起争鸣的鼓角竖起峥嵘的庙堂时,我仰躺在草庐的屋顶上,摇着蒲扇数星星。我跋涉过很多地方,我爬上古老厚重的城墙,看着夕阳的晚照将我并不伟岸的身影拉长,拉长,再拉长,然后投射进几千年的沧桑;我去过苍茫萧瑟的荒原,看着肆虐的狂风席卷起漫天的砂石,然后对着罪恶的人间抛洒;我还睡过晦暗斑驳的码头,听惯了那些归乡的号角与出海的鸣笛。    那是一片墓地,我置身荒芜中。听着不远处那片华丽的墓室里,游魂们讨价还价的声音。死后,竟也不得安宁!我看到他们的孩子,奔跑在路上,他们的嘴里唱着嘹亮的歌儿,我记不清是不是我当年听到的那一首。我起身想问问清楚。    这时,灯亮了,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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